一
身著潮濕的作衣你們來到冰冷的地心這里沒有鳥兒的啁啾只有掄動的手鎬和鐵鍬這里沒有陽光的明媚只有礦燈照不破的黑暗重重的 堵住周圍
二
黑的是臉
黑的是背
黑的是牙
黑的是嘴你們撐著巖石的硬你們趟過積水的深向下向下向下你們黑成最粗最壯的根
三
一個立方接著一個立方掏出的煤塊黑里透亮你們掏出的是工業賴以生存的養料和干糧你們掏出的是中國樹離不了的機物水分和營養
誰還會說不懂音樂的你們
就演奏不出這世上最華美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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